第32章（2 / 3）

出原本破旧泛黄的油纸，把新纸装上去。明明宋端是来别人家做客的，但此时干起活来他却唇角却噙着笑，眼里满是笑意。

&esp;&esp;黄昏下昏暗的光线透过窗户照在那张老旧的油纸上，反射着微光。

&esp;&esp;闻瑎换上一壶新茶放在院内的石桌上，手拖着下巴，目光涣散着不知道看向何处。徐令孺的态度实在是令她捉摸不透，只希望明日不会出什么乱子。

&esp;&esp;她所求的不过是平稳的度过翰林院这三个月的考察期，因此对于施精濂偶尔偏心的举动也没什么在意的。

&esp;&esp;窗板扣上去的咔嚓声让她猛一激灵。

&esp;&esp;她定睛一看，窗纸已然焕新。

&esp;&esp;“师兄，大恩不言谢。那盆里的水我已经打好了，旁边的手巾也是干净的。”闻瑎对着他笑，语气里满是调侃，暂时把刚才那些事抛到脑后。

&esp;&esp;宋端道了声好，手放入木盆中，水花拍打着水面，不断地激起涟漪。宋端的眼神也有些恍惚，刚才那一幕真是像极了一家人，一对平常夫妻的日常。

&esp;&esp;水的温度刚好，不冷不热，宋端拿着手巾擦拭双手，心里也不断泛起涟漪来。

&esp;&esp;“师兄，你别傻站在那里了。”

&esp;&esp;宋端脑子里一堆画面被闻瑎这不解风情的一声全部打断了，脑中的弦似断非断。

&esp;&esp;他闭上眼了一瞬，深深地呼吸。

&esp;&esp;两人相对而坐，桂花树下，满园飘香。

&esp;&esp;闻瑎夹了一颗花生米放进嘴里，惬意地眯起了眼。

&esp;&esp;宋端嘴角上挑，笑意加深：“小师弟，我可要在京城待上好一段时间。”

&esp;&esp;闻瑎放下木筷看着他，欣喜地脱口而出：“既是如此，那今年我们倒可以一起过年了。我已经很长时间没和亲人共度除夕了。”

&esp;&esp;自从她爷去世之后，她已经很长时间不再期待，也不再过春节了。

&esp;&esp;老师虽然亲近，但到底是长辈，且春节那日，他多是一人喝着酒抱着师娘的牌匾，从不让她前去打搅。

&esp;&esp;真是可笑，她从来没想过现在她会如此渴望过除夕的欢愉。

&esp;&esp;上辈子的除夕春节，对她而言不过是一个假期。没什么亲友，老妈在她大学毕业那年又去世。家里空空荡荡，亲人团聚就像是对自己的讽刺。

&esp;&esp;这辈子，她从小被她爷闻荣发带大，才知道原来什么才是家人。

&esp;&esp;即使那时候的闻家一贫如洗，但祖孙二人每每过节却从不会吝啬自己手里那些钱。鸡、鱼、腊肉，饺子、圆子，鞭炮对联。家里虽然只有两个人，但是却从来不会缺过节的气氛。

&esp;&esp;若是放到现在，别人肯定要说闻荣发那个老头该死的有仪式感。

&esp;&esp;宋端噙着的一抹笑还没来得及展开就戛然而止，他眼皮微垂，音色低沉暗哑，似是喃喃自语：“原来我是小师弟的亲人啊。”

&esp;&esp;她这话刚说完，脸颊就有些发臊，没有发现宋端突然僵住了脸，有些羞涩地挠了下脸颊：“师兄，我，我是说我很开心。”

&esp;&esp;宋端恢复神色，双目灼灼，靛青的玉绸袍子显得他的面色愈发清贵，他只是控制着距离，犹豫着用手拍了拍闻瑎的脑袋，像是兄长那般道：“我也早就把小师弟当做亲人了。”

&esp;&esp;他收回的指尖轻轻摩挲，又瞬间紧握。

&esp;&esp;听到宋端这句话，闻瑎揪着的心瞬间放下，双眸中满是喜悦。

&esp;&esp;翌日，翰林院。

&esp;&esp;俞修樾扔给闻瑎一张纸条，这举动比刚上学堂的孩童还要幼稚上三分。

&esp;&esp;闻瑎把纸展开，上面就只有一句话：徐令孺那厮昨日又纠缠你了？

&esp;&esp;还真是不客气，闻瑎暗忖道。

&esp;&esp;叔思和徐令孺没什么矛盾，两人同年一甲，年岁相差又不太大，但奈何两人都一起任职半月之久，却还是彼此不对付，瞧不上眼。

&esp;&esp;闻瑎偷偷瞧了一眼身旁案牍上正在写字的徐令孺，把一本较厚的书册放到那张小纸条的左侧掩盖，偷偷地拿起毛笔蘸了点墨。

&esp;&esp;她在上面写道：算不得纠缠。我已答应此人的邀约，今日打算问清楚他到底是如何想法？

&esp;&esp;随后，闻瑎想了下，又添上一句：你写纸上不是浪费，直接问我不是更方便。俞叔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