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友说他下面给我吃(1 / 3)
11.
天气真好。
有一缕阳光透过窗帘和墙的缝隙,投到了我躺着的小枕头上。
我吃力地抬起头看了看阳光,然后把爪子往上缩了一点,啃了啃jio上的脚环。
嗯,真香……香你妈啊!?脚有什么好吃的!??
我啃爪子的动作僵在了半空。
我闷闷不乐地蹲在桌子上,脚边放着一盘小禾昨晚拿过来的鸟粮——然而我一口也不想吃。
“嗯?不吃鸟粮吗?”柳边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葱花鸡蛋面,从厨房走了过来。他把面放在桌子上,然后伸手拍了拍我的头,“不吃就算了,来吃面条吧。”
我闻言猛地抬头,黑豆似的小眼睛里闪过一道诡异的光。
老子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我扑到他的碗前面,然后把头伸进去,努力张嘴叼了一根面条出来。
也许是跟鹦鹉吃一碗面的情形有点诡异吧,柳边看了半天,还是帮我把那根面放到了桌子上。
我三下五除二把那根细面吸溜下肚,然后继续眼巴巴地盯着我亲爱的炮……呸,男朋友,试图靠卖萌获取进入面碗的资格。他招架不住,最后还是半默许地给我让了一小块地方。我欢快地啾了一声,跑到面碗前,低头喝了一口飘着葱花的鸡蛋汤。
操,这才是真香吧。
我吧嗒了两下鸟嘴,然后又喝了一口汤。
一口复一口,一口何其多。
我吃饱了。
一只颓废的鹦鹉倒在沙发上,歪着头,靠着他媳妇的小猪佩奇马克杯,打了一个飘着葱花鸡蛋汤味儿的饱嗝儿。
真几把好吃。
今天柳边没课,于是他打算陪我在家里呆着,直到晚上小禾过来。我缩在我家男人的怀里,眯着眼睛享受他倾情赞助的按摩服务,一边翻肚子一边爽得不住打哈欠。
突然,我感觉有一股冲动从胃里直冲入鼻腔,我……我靠。
老子吐了。
“清平?!”柳边本来靠在沙发上,捧着手机不知在和同学聊些什么,但他感觉到胸口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落了下来,于是一抬头,就看见我趴在他胸前,耷拉着脑袋吐得昏天暗地的样子。
“咳咳咳……啾啾啾啾啾!”我张张浅灰色的嘴壳儿,喉咙里又涌出一口面条团来,和酱油汤汁一起滴在在他的衬衫上……
妈的,老子头疼胃也疼……
柳边顿时慌了,他咨询了一下某个据说是农业大学出身的同袍,然后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披了件外套,抓起手机钱包就匆匆带着我出了门。
“清平你等等!我这就带你去宠物医院!”我被他捂在胸口,整个脑袋都蔫在青年的掌心里,连平时最神气的大红尾巴都没了精神。
他站在路口,开了一辆小黄车,去了就近的一家宠物医院。
他住的那条街路面不大平,自行车颠得我脑袋一晃一晃,我一歪头,又吐出一口面条来。
草他妈的鸡蛋葱花面,早知道就不和柳边抢面汤喝了。
到了医院门口,我早就被颠得七荤八素,歪着头倒在他手里一动不动了。
这家伙看着倒很冷静,他帮我顺了顺毛,然后低下头亲了一口我的嘴壳儿,“没事,阿靖说应该是早上面汤的问题,出不了鸟命的。”
听到最后一句话,我骤然松了口气,一直绷紧的爪爪送了开来,露出爪子尖搞到的几道血痕。
柳边嘶了一声,细长柔和的眉毛微微扭紧……不用大概了,这肯定是被我抓疼了。
我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小小声地“呱”了一句。
对不起啊,我亲爱的小媳妇儿。
柳边捧着我推开那扇玻璃门。医院大厅里已经站了个女人,高鼻梁扁平脸,手里还抱着个小箱子,一看就知道是宠物专用的外出旅行包。前台的小姐姐不知道在跟她争论些什么,眼睛都快给急红了,她一见到柳边,就像是看见了救星一样,赶紧招呼道:“您好,是看什么……”
“鹦鹉。”柳边把我捧到前台上,给她看情况。小姐姐又偷偷瞥了一眼柳边的脸,然后踌躇了一下,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还没等她开口,边上那个扁平脸的女人就先开口了,“哎呀,这不是鸟吗?我们家花花最喜欢捉这些东西了,来,花花,看看你喜不喜欢?”
她话音刚落,那个旅行包里就钻出一只大白猫来,一身白毛长长的,像块雪白雪白的毛地毯,两只眼睛是大海一样波光粼粼的湛蓝。
我呼吸一窒——如果我是人的话也许会觉得它漂亮,但我他娘现在……我现在他娘是只鹦鹉啊啊啊!!!
我以极高分贝的声音尖叫一声,然后用极度快速的动作往柳边身上一跳,直直缩进他怀里,把鸟头埋在最深的地方瑟瑟发抖。
呜呜呜麻麻我要回家家!
扁平脸女人看着我无比情绪化的反应,爆发出了一连串十分难听的笑声。我从自家男人怀里探出头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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