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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欠了23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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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天都是一边舔着玻璃一边这样扪心自问。

如果最初三五七天他还一边舔着玻璃墙上的精液一边觉得脸上发烫心里纠结,到后来,还债的是三十五十七天里,他的想法又完全不一样了。

那简直是在一边舔一边愤愤的看着外面走过去的每一个人。

别人看不看他不知道,但他却看着别人,一肚子邪火。

但凡谁的目光投射过来,他绝对会一边舔着玻璃上的精液一边怒目而视的再瞪回去,也不知在生着谁的气。

他甚至觉得谁要是看他他就记住对方的样貌,出去之后,找机会揍他。

这种想法接连产生的一段时间之后,他开始怀疑自己精液吃多了得了妄想性躁狂症——虽然他也不知道临床上究竟有没有这种病。

没食欲,睡不着觉,从早到晚一肚子火,偶尔睡着了做梦也满嘴都是精液和烟灰混合的味道。

但到了第十八十九二十天后,他的心情又变了。

什么感觉都没有,就像个精神病忽然被注射了镇定剂,玻璃窗外的人,谁爱看谁看,管他们去死……

熬过二十三天,刑满释放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连日子都记错了,以为还有好几天才能出狱,后知后觉,有点意外。

兴许是关久了,脑子不大灵光,他灵魂里焦虑烦躁不安,肉体上却平和宁静的佛系。

尹徵说:“可以走了。”

这四个字,湛青无数次梦里梦到,宛如教堂里的圣音,能使人醍醐灌顶。

湛青却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诠释此时此刻的内心世界,他点了点头,套上衣裤跟着他的主人,被从这件住了两个月的牢房里领出来,神情恍惚,一路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住处的。

阳光下花草的颜色不错,耳边嘈杂的响声也还好。

依然是尹徵的那栋别墅小楼,走进去,久违的感觉,身体才慢慢有了那么一点放松下来的意思。

熟门熟路摸到自己的房间,趴床上的瞬间就感到疲惫不已,什么姿势爬上去的就维持着什么姿势开始睡觉。

这一觉睡得不错,虽然还是不能幸免的梦到了精液和烟灰。

但他一连睡了三天,72小时,如果不是饿得发了疯,真是饭都不想起来吃。

睡醒之后,精神状态好了一点。

但情绪上却依然如故,他被尹徵欺负得灵魂里躁狂,却不敢耍脾气,没处发泄,只能看什么都不顺眼、看什么都特别不爽,没有别人可以吐槽,于是闷闷不乐的跟自己生气。

厉楠厉锐一个都没见到,整栋小楼里只有湛青和尹徵两个人,安静得跟玻璃牢房根本没区别。湛青于是把房间里的电视打开,这个时节,没有NBA也没有足球比赛,只有肥皂剧,他默默的把目光停留在屏幕上一分钟,看到美国女人的丰乳肥臀摇来晃去,莫名有种晕车的感觉,从前最喜欢的丰满大胸金发美女现在看了几眼就想砸电视,一点欲望都没有。

他把这归结为,近期性生活刺激太过,饭吃的又没营养,外加关笼子导致精神障碍,所以需要清心寡欲一段时间,休养生息。

关了电视,小鹰爷满心怨念的想,该如何在他主人的“淫威”之下休养生息?

结果才想了还没到一个小时,尹徵便推开房门叫他出去。

湛青无精打采的走出去,生怕他主人一个心血来潮又要干点什么。

物尽其用也不能是这种强度的用法……

但他主人似乎也没想干什么,把他叫出来之后,只说了三个字:“跟我来。”

然后,一路上车,离开主岛,沿着连接的长桥过了安全卡通道,最后,他们上了飞机。

湛青晕头转向的跟着坐上宁家的私人飞机,看着飞机在跑道上滑动然后起飞升空,翡翠岛的整体轮廓在高空俯瞰中越发渺小遥远,终于忍不住打破沉默。

“去哪?”

尹徵说,“回家。过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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