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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相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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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带我去逛逛。”

“师父那么聪明,还用我带?”她侧着身微仰起头,揶揄道。

终于握上她的手,秋凝尘稳稳攥住,示弱说:“可不是么,没你领着就迷路了。”

虽然被他捋顺了气,流夏也想同他一起去看灯,但炎辰就要孤零零待在家里,外面张灯结彩,家里却漆黑一片,想来就觉可怜。

炎辰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听见流夏的态度和缓,心慢慢沉了下去,适时开口说:“流夏,别顾忌我,秋掌门大老远来我却不能作陪,你就替我尽尽地主之谊,和他出去逛逛。”

这话说的好像流夏是他什么人似的,秋凝尘心头火起,可才哄好她,现下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那你一个人,晚饭怎么吃?”流夏关切地问。

“厨房里还有早上的一碗冷粥,我一会儿去热热。”他故作坚强地说。

“那怎么行?”

心里介意她记挂炎辰,但又不能表现出来,还好他想得周到,秋凝尘在一旁说道:“我给阳和传音了,他们一会儿就回来。”

不多时,炎若就像团火似的滚进来,大声问:“怎么了,我哥哥怎么伤到了?”

炎辰在屋里无奈地回,“一点小伤,别一惊一乍的。”

“是么,秋秋……秋掌门说,你叫的可惨了,一定伤得很重。”她迅速掀开门帘进屋,说道。

“我……我那是……”

秋凝尘心中暗自痛快,炎辰让他吃瘪,那么自己也要让他下不来台。

告别炎家兄妹以及阳和师兄后,流夏才想起来问:“之妙呢?”

“和陈迹待着,他晚上约了沈姑娘。”

“那快把她接回来。”处于暧昧不清的男女,中间多了她这么个电灯泡,岂不是坏事?

今天医馆病人不多,沈照君关了门之后,想到晚上的邀约,一时兴起给自己画了个时兴的妆容。但看着铜镜里盛装打扮的自己觉得有些不妥,不过是和陈迹吃个饭而已,是不是有些隆重?可换了平时的装束,她又觉寡淡,于是涂涂改改,增增减减,最终还是穿了第一套衣服出门。

陈迹在二楼包了雅间,看到沈照君今日的打扮,眼中惊艳掩饰不住,同时有些受宠若惊,沈姑娘竟然为了见他而精心准备。

刚寒暄几句,之妙便自觉地爬上凳子子,肥手准确地伸向大鸡腿。

陈迹眼疾手快地按下她,尴尬地说:“我这外甥女性子有些急。”

沈照君摸摸之妙的小脸,笑道:“不碍的,孩童都是如此。”

本来有一腔思念之情,要向沈姑娘诉说一番,但当着之妙,他怎么也说不出口。对面的沈照君也是如此,想问问他这段日子过得好不好,又不知从何问起。

就在二人的气氛陷入僵局之前,流夏及时赶到,抱起之妙就要告辞,但料定他们二人笨嘴拙舌,半晌也说不到点子上,便替他们开个头,“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二位。”

“什么?”他们同时抬头问。

“那天在千泉山谷里,你们喝醉了酒,其实什么都没发生,沈大夫在背药性歌,陈迹在自说自话,教沈姑娘如何引起入体。”

此语一出,二人俱是僵住,原来什么都没发生,但此刻的心情却不是如释重负,反而是忐忑不安。

“玩得开心。”流夏眨眨眼说。

走廊处的秋凝尘接过女儿,摇摇头无奈道:“看来今夜又有人难眠。”

“心里有人才睡不着,对于他们来说不是好事?”

十指紧扣着踏出此处,流夏领着秋凝尘走入人海,隐于灯火,瞧着像一对最平凡的爱侣。

二楼雅室内,陈迹终是忍不住破开凝滞的气氛说:“我有东西要给你。”

说罢掏出重新誊抄过一遍的信,郑重其事地交给沈照君。

面上虽平静,但她心头已是猜中八分,脉搏突地加快,手上微颤地揭开信封。

信笺摩擦的微小声音,一时间化做世间极刑,在蹂躏着陈迹忐忑的内心。每一刹那都被无限延伸,好似没有尽头。

终于,她停下了目光,抬起头来说:“有个错字。”

陈迹虽说不是学富五车,但他也算饱读诗书,在如此关键的时候,竟然写了别字,直臊得他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不是单相思,应是两相思。”沈照君笑道。

呆坐此处良久,才觉出她的意思,陈迹一时竟不知该把手放在哪里。看他这副傻样,沈照君不禁低笑出声,“一会儿去看灯吧,就你我二人。”

“嗯,好。”他用力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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