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 2）

11、

他们入了学，第一件事就是排座位，找同桌。

顾闻总是很热情，以至于在开学第一课上，他的名声“享誉”全校。

南序町则是以无人能及的成绩和那张脸为全校女生所熟知。

至于余沅，他在上台做自我介绍的时候，被大家当时了初中生，当时大家还疑惑是不是初中生走错了高中部。

余沅站在讲台上一番解释才让大家相信他是个高中生。等下来后，余沅有些泄气地趴在桌子上，顾闻在他前面探回头伸手拍拍他的肩，小声说“小同学，你别泄气，没事的。”

余沅扭头就瞪他，顾闻看着自己好心的安慰被无视了还招来了讨厌，他瞬间摸不着头脑，正要和余沅理论一番，上课的老师就来了，他只好憋住嘴坐了回去。

等下了课，顾闻就火急火燎地问余沅“你怎么还瞪我呢？我那不是安慰你呢吗？”

余沅撇了撇嘴，他趴在桌子上焉焉道“你叫我小同学。”

在余沅的认知里，大部分人都看他小才会叫他小同学，余沅很是不喜欢。

“嗯？”顾闻反应过来了，他搭着余沅的肩告饶道“行行行，哥错了，哥错了，哥给你道歉。”

余沅扒开了顾闻搭在自己肩头的手，离南序町近了些“没事，我没生气。”

他就是有些无奈，人家男生哪个不是高高的，只有他不正不歪的一米七，再高一厘米就像是对不起他吃的饭一样。

余沅把要长高这个目标已经列为了终生奋斗的目标了，他没有每天喝牛奶的资本，但他可以运动啊，终有一天会长高的。

南序町在他们两个说话的时候，就已经醉心不了学习了，他有些烦躁。但在看到余沅握拳给自己打气的蠢萌样子，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南序町笑得声音很低，也很轻，把声音像是在喉间震动发出来的低沉笑声，这声音本不会被听见的，可好巧不巧他笑的时候下一节上课的老师提前两分钟走了进来，班里瞬间安静下来。

静谧的空气里，有声波顺着光来的地方传递，南序町的笑声炸在每个人的骨膜里。余沅更甚，他感觉自己的灵魂被什么穿透，钉在了南序町的声音里。

这笑声一出，本来安静的教室瞬间炸开了锅，惊呼不断，男生都回过头去看南序町，眼里又艳羡和惊异，女生们不敢大大方方地回头，只能捂着嘴巴，红着脸，偷偷看几眼，掩饰住心里的悸动。

目光聚集在他们周围，余沅有些不自在，他朝南序町身后躲了躲，连来上课的女老师都挑揩打趣了几句。

班里的气氛活络了起来，余沅低着头不敢看四周，他总觉得有些目光是落在自己身上的，他不自在极了。

“上课了。”

南序町话音一落，他意思明显，就是不让他们再看的意思。果不其然，下一秒那些视线就没了，他们都理会了南序町的意思，那些视线没了，南序町伸手给余沅掀开了书，示意他听课。

余沅抬头看了一眼讲台上的女老师，女老师正在低头看书。

南序町的长手放在桌面上，手指微微蜷曲，白皙指尖轻点桌面，余沅不知怎么地就恍然地伸出手去摸那只手，他指尖就要碰到南序町的小指，女老师开始说话了，余沅才回过神要缩回手，谁知那只长手就动了，余沅的小指已经被南序町的小指勾着了，南序町的手指微微动，余沅眨巴着眼睛去看南序町的侧脸。

日云初现，光雾兆来，明暗的光打在南序町不慎明朗的明晰侧脸上，明明暗暗，余沅被这朵光撼动了心。

余沅缩回了手，南序町侧眼去看余沅，他眉头皱起，显然是对余沅这个回避的这个动作不解也有些不虞。

余沅低着头自欺欺人地无视自己的心跳和南序町的目光，他心脏开始怦怦怦地猛跳，余沅感觉有些心悸，他伸手捂住了心口，好久好久，那股颤动才平静下来。

等下了课，顾闻回头悄咪咪地问余沅“哎，小芋圆，去超市不？”

顾闻喊余沅小芋圆，他有些别扭。因为余沅不喜欢顾闻喊他小同学，顾闻看着余沅这初中生一般的小脸，总想给他加个小字，好在余沅还在愣神，他就恍恍惚惚地接受了这个称号，他不知道的是，以后这个称号跟了他整个高中。

余沅摇了摇头，表示他不去，顾闻又问他“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哥给你带。”

顾闻十分关心余沅，余沅的手还没好，他是十分内疚的。

“不了……”

“带瓶牛奶吧。”

南序町头也没抬，两人都看他，南序町手上还在写字，那是余沅的笔记，因为余手受伤了，南序町上课的时候就接过他的笔记本给他记笔记。

“阿序……”

余沅不想为难顾闻，谁知丁蓝在门口喊顾闻，顾闻说了声好嘞，就起身冲了出去。

“怎么？不忍心？”

南序町从没觉着自己这么恶劣，他明知道余沅的性子。余沅只是不想麻烦其他人，可他总觉得有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