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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平静和温柔下的诡异事件(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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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雄很想找那个叫桂山广司的男人,但这两天仟志在,不能把他关进地下室,就把他关在房间里,或者说把他关在自己身边,要求他寸步不离,自然就无法去找。

房门口堆放着新的购物袋,里面颜色靓丽的布料想必是新买的女装。不过那些东西只是放着,仟志并没有逼他穿上,也没有拿去放好,就像当它们不存在。

仟志挎着书包霸占了房中聂雄看书写字用的小矮几,搬到进门的地方,关二爷似的守住了门,靠在上面拿出作业来写。

只写了不到十分钟,他就开始玩平板,然后煲电话粥。一开始是坐着打电话,很快躺下了,架起二郎腿和电话那头聊得热火朝天。

什么新上映的电影、新款手机和游戏机啦、某某某电脑游戏有多好玩啦,据说原宿哪哪有家很好吃的脆饼店啦……

总之说得东西聂雄都没有概念,他与外面的世界脱轨太久,印象中电脑还都是方头方脑的,电脑游戏是像素构建的画面,要清晰度好,只有静态图片的文字游戏;而且听歌用的都是cd机和收音机,mp3在那时都是新兴产物。

所以仟志摊在桌上的那些纤薄精致又圆滑的设备,对他来说仿佛属于另一个世界。他十分好奇、十分渴望探究,但只能站在房间里探头看着仟志玩。

仟志开始打电话了,他索然地坐到橱柜边,拿着柔软的干布把柜子里摆设整齐的一件件陶瓷工艺品都拿出来擦拭。

仟志大说特说,临时又接入一个电话,立马就换了一副语气,态度变得格外温柔,仰躺变成了侧卧,聊得兴奋了就趴着翘起小腿摇来摆去,所有肢体言行都在诠释少年初入爱河的甜蜜。

听得出来仟志在学校人缘很好,而且挺受欢迎,在电话里就把下一周放课后的约会活动都安排妥当了。

其实本质上是一个很可爱的男高中生啊,只有面对他才会露出残忍的一面,就这一点而言,也不知道他们两之间到底谁更悲哀。

聂雄放好软布,又从柜中拿出小扫把和簸箕,跪在席子上低着头细致地清扫那些不可见的细小灰尘,然后把衣柜中整齐的衣服都拿出来叠放地更加整齐。

做完这些,聂雄实在无事可做了,而仟志仍在煲电话粥。他起身走向门口,仟志就警觉地抬头,挡住手机听筒对他冷道:“干嘛去。”

“我上个厕所,顺便去书房找点书看。”

仟志指着他:“等着,等我讲完电话。”

然而上完厕所,仟志直接拽着他回房了。

聂雄无所事事,无聊至极,后面干脆躺下,专心地听少年打电话、听音乐、听他看视频……

不知为何,明明是很屈辱的境地,心里却还有点甜丝丝的欣慰和满足感,恐怕他对于自由之限制的阙值已经被降地很低了,只要没有被绑住手脚,这样一间小屋的活动空间也能满足,虽然什么都没有,真的太无聊了……

聂雄听着听着就睡了过去,然后从睡梦中被少年踢醒:“走了聂雄,去下面吃饭。”

就这样,仟志宅在房间里玩电脑打电话发消息之余顺便写写作业。这两者之间的时间占比大概分别是8:1。

少年人被恋爱占据了心神,没有对聂雄做那些超越界限的事情,当然男人后庭的伤势也不允许。

大多时候,聂雄就像空气一样存在于少年身边,无声无息,被他忽视。

仟志在的时候聂雄没机会,仟志一走他就问遍家中每一个人,包括仟志雇来的看守,得到的答案都是:这里没有一个叫做“桂山广司”的新来家丁。

也许是那些铁板一块的雇员当中,有人因为恻隐之心而编了假名来骗他。但是这些人四班三倒,做二休二,而桂山广司给他送饭的时间直接贯穿了二四十小时中的三个班次的,这是靠其中一个雇员可以做到的吗?

总之,这件事就成了一个不得其解、不可道破的谜团,藏进聂雄心中。

这期间,聂雄还找福伯询问绪方家现在的家庭地址和联系方式——两个月前福伯给了他那张写着地址的小纸条,带他去买衣服。纸条就放在衣服的兜里,现在都被仟志扔了。

这是不能丢的,他人生的出口都寄托在那张小小的纸条上。当聂雄再次拿到那个地址和号码,当务之急就是把它背下来。

接下来的两周,装修还在继续,那些看守又换到了大门口,聂雄至少可以在这间宅子里自由行动,这就是仟志所说的自由时光。

两周后的周日,装修如期完成,仟志在回学校前把聂雄带到地下室,里面盥洗台、浴缸和马桶已经装好,雪白反光的陶瓷釉面与灰扑扑的环境格格不入。

那些大件的材料和架子上的工具都被清出去了,倒是装遗物的纸箱都还留着,也不知少年是何用意。

“一日三餐和换洗的衣物会让人准时送上来,你需要什么也尽管和下面的人提出来,等放假我就会过来看你。怎么样,和还不错吧。”

任他把这里装成宫殿,男人内心的感受也绝对不会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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