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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男高中生的回归逃离尾鸟(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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仟志点头,越想越觉得可行。

——狭小的房间变得充实,架子上放满了书籍和供他消遣的零碎小物,应他要求,运动工具也送来一些。电视还没到,游戏机和一箱子光盘却已经堆在床底下一个星期。这放满杂物的小房间甚至比家中任何地方都更具有生活气息啊。

“不过给了你的电子设备不能插卡也不能上网哦,应该够用的,我会事先下载很多资源,你玩游戏吗,可以玩单机游戏哦。然后每周回家帮你更新资源,这样也不错吧。”

不能上网,不能联络外界,跟尾鸟创一样,杜绝他对外求救、逃跑的一切可能。说起这事,也怪他太拖延,那家伙刚死的时候明明彻底自由了,却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去争取。

那时候完全可以离开的。

——现在,他就陷入了彻底被监禁的人生,一直紧绷着神经恐惧对方撕开面具刀刃相向。

——所以必须得离开,他本不属于尾鸟。

聂雄歪了歪头:“你们现在……这些东西,我都不会用,看书和电视就可以了。”

“哇,你真的跟个老头一样!”少年一听又支棱起身来,拍着他的肩膀满含鼓舞地劝说,“你也还年轻吧,脑袋也不糊涂,我教你啊,我教你一下不就会了嘛!”

——但是仟志回来了,他的孩子怎么办。

【快走吧,走吧!】

少年人生机勃发的性欲总是突如其来、不可控制。

“想做吗?”仟志两手抓住他的肩膀,微微撅起嘴唇,越凑越近。

聂雄摇头,嘴角微挑埋头躲开,继续看书。

——这背德的关系……

【走啊,你到底在等什么!】

管家面带焦急,用力推了他一把。车站喇叭中柔和的女声一遍遍播送,说着列车即将出发,提醒乘客抓紧时间。

聂雄身穿简单的T恤衫和运动裤,背着一只牛仔帆布双肩包。疏于修剪的发梢瘙着他耳朵和后颈,整个人是久未见阳光的苍白。

与面前身穿西装制服的老管家相比,他不像是主人,而像是求职失败的社畜,那么的无奈、颓败,并且维持着不愿离去的倔强,呐呐道:“不久后就要期末考,我现在离开恐怕时机不对,会影响他学习吧……”

“但是你已经在车站了先生,等守卫醒来少爷就会知道你逃跑的意图,势必怪罪于你,到时候日子只会更难过,所以啊,你还想被关到什么时候!”

说到后面,头发花白、目含悲悯的老管家语气中已经有了怒其不争的意思,他脸上每一道岁月雕刻的富含洞见的深刻皱纹几乎都有了恼意,暗自摇头后又推了推聂雄,焦急地哀求:“走吧,走吧先生,你早该离开了,受的这一切还不够吗?奈美子小姐在等着你,这一去,可千万别回尾鸟家,走啊……”

聂雄抓紧肩上的背带,在车门关闭的前一分钟,一步三回头地进入列车车厢。每一次回头,老人的表情都更欣慰一分,他仍在不停地摆手,催他快些离开。

当车门关闭,列车缓缓开动,聂雄难舍地趴在车门上看着远去的老人那有点佝偻的身影,直到完全没了踪迹。

他沉重的叹气,转身观察空荡荡的车厢,找了一个中间的座位,除下背包、在靠窗一侧落座。

打开背包,里面是老人替他准备的生活用品、替换衣服,都撞在密封的袋子里,拿出来放到一边,最底下是一份便当。

其实在来车站的路上,福伯带他在路边的餐馆吃过盖饭,从大阪到东京只有三个小时的车程,却还是担心他饿肚子。

聂雄拿出和便当放在一起的矿泉水,再把其他东西放回包里,掏出衣服兜里的智能手机点点画画,打开了很多软件开在后台,其实是还不会用。

这是福伯给他的,装好了手机卡,存有福伯和奈美子的电话号码。而绪方家族离开大阪,搬往东京后的地址,就在手机屏幕上。

怕他遇到困难,还在相册和记事本里还存了很多这十几年来的新鲜事物和小贴士,面面俱到,细致贴心。都是他在确定要走之后,福伯吩咐手下的家丁佣人群策群力一同收集的。

遗憾的是,他走的匆忙,来不及跟那些照顾他数十年的老友道别。

在聂雄翻阅之时,福伯来电了。

“先生,有任何问题都请立马联系我,我都会竭尽所能地帮助你。”

“我会的,谢谢你福伯。不过我离开尾鸟,就不要再叫我先生了,叫我聂雄就好。”

和手机那头的老人聊了一会儿,聂雄心中宽慰很多,但挂掉电话后又是农农的怅然若失,让他再次叹气。

大约真的被尾鸟创培养成了一个无法离不开尾鸟的男人了吧。

要说他不舍的缘由,除了仟志这一原因,还有就是他长期深居尾鸟,脱离外界,从而产生的对陌生事物和人群的恐惧。

他已经完全不适应社会了,要一个人在外行动,真的压力莫大。哪怕听说奈美子还在等着自己,他的心中也不是感动和期待,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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