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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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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骄,你还在啊!”连二回家推开门,看见连骄坐在沙发上,不免有些惊奇。

连骄看她一眼,“怎么。”

“当然好啦!太好了!……你不回学校啦,以前不是总着急走吗?就在家里好,在家里跟我玩!”连二说起话絮絮叨叨,停不下来。连骄无奈地回过头,心想兼职辞掉了,当然有时间了。

连骄透过阳台看了会儿天,云大团大团的一动不动,像远在天边的壁画,假的一样。

上次跟徐行冰做过以后,连骄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还留在他体内,后穴不像前面好清理,射进去时确实很满足,但最后没流干净,他的肚子还疼了好久。

他本来以为做完就会像往常一样,开始互不搭理,况且他们都辞掉了兼职,连刻意制造的巧合都没有了。

徐行冰不务正业。说是为了见到他,才来兼职的。可是他们那时候根本不认识,他也从来不记得身边有徐行冰这一号人物。

现在他总是会回想起那天晚上的徐行冰。受伤和愤怒,好像一切都因他而起。

坐车,上课,吃饭,睡觉。一切如常。

早上连骄跟室友一起点了热门外卖,用筷子挑了一点尝尝,却不合胃口。敞放着很快招来乱飞的小虫。

上次吃的那个,是什么?

陆杨约他出门,一起的还有林佩佩。陆杨一路上佩奇佩奇的叫,中间隔着个连骄,一会儿又来揉揉人家脑袋。连骄自觉地退到一边,看他们两小打小闹。

连骄下棋总是输,后面赢了两局,片刻的欢喜之后也觉得没什么意思。林佩佩输了锤陆杨一下,连骄看见陆杨笑得可开心了。

林佩佩送了连骄一个木头娃娃吊饰,说要左手挽连骄,右手挽陆杨,拍个照发到朋友圈炫耀。

连骄被连二磨得,对这种小女生的奇怪要求没脾气。陆杨想到他不爱肢体接触的毛病,竟然歉意地对他说:“多谢了啊连骄,哎,林佩佩就是这样!”

林佩佩给连骄发消息说下次也一起玩。

连骄坐在宿舍床上,回了个好,听见舍友都在说“不是”,“不是”。

“这衣服是你的吗?连骄。”一只手伸过来,连骄抬头看了一眼,“不……”

“是!是我的。”连骄突然站起来,把那件衣服展开看了看,连忙道谢。

“我看掉地上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的,就给捡起来了。”室友呵呵笑着。连骄拿到空地抖了抖,妄图抖掉上面沾染的污渍灰尘。

连骄把这件衣服洗过之后,晾在阳台上,每次都觉得不是自己的忘了收,哪一天风吹得太猛,可能就掉地上了。

只有这一件脏衣服,连骄只好找一个盆子出来亲手搓洗。洗衣液只倒了一点点,泡泡也很多,反复用清水透才能清洗干净。

连骄洗过之后,这件衣服充满了他的味道。炎热的夏日把时间变得很慢,水汽蒸干之后,湿透和泡沫的证据消融,衣服成了属于他的。

徐行冰需要这件衣服吗?

连骄打开白色纸包,展平成一个巴掌大的正方形,中间是几粒黄黄白白的药片。

连骄一口气就着一大口水吞掉了,苦涩味还是留在了舌根。

连骄皱了皱眉,吃完感冒药,这才想起来没吃早饭。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又闷头睡过去。

阳光灼人,连骄被室友拉起来,在食堂吃午饭。

连骄靠着椅背,又打开一包药,他用手指捡起两颗放嘴里,这次尝到了糖衣的味道。

连骄现在一副破喉咙,好久没有抽烟,夹烟的两根指间,沾上一股闷闷的药片味。

室友们先离开。连骄说不了话,向他们挥了挥手。连骄慢吞吞地收拾好碗筷,排队放在回收的地方。

连骄沿着树荫走,树荫断断续续,阴影和泛白的阳光交替地笼在他身上。

连骄感到有些无力,他再也找不到童年时在烈日下的畅快,反而害怕强烈的日光,像阳光下被压制的鬼怪。

连骄晃晃悠悠坐了几站地铁,走进小区树木才多了起来,进入楼道已经变得阴凉了,电梯门“叮咚”一声缓缓打开,缝隙从一条竖线变成一个长方形,没有人,转过这个拐角……是徐行冰的家。

“咚、咚咚。”空旷的楼道响起清脆的敲击声,连骄静静站在门前等了几秒,一片静默里,心也“咚咚”跳起来。

连骄盯着这扇铁门,和它一样屏住呼吸,纹丝不动。

久久没有回应,连骄松了口气,平静下来,背靠着门,慢慢向下滑,蜷着腿坐在了地上。

徐行冰应该不在家。

连骄手放在膝盖上,食指一下一下磕在膝盖上。连骄调出对话框,手机屏幕熄灭了都没打出一个字。

“叮咚。”电梯门打开了,一串钥匙叮铃地轻响。连骄盯着转角处,脚步声却渐渐走远。

别家的一扇门,“吱呀”地打开又合上了。

连骄不知道靠着门坐了多久,楼道里长久地没有别的声响,他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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