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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弟弟彩蛋if 春药/道具插入/被插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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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错的,就是那个地方。

而后砚清每一次回家,他都会用心观察,有时候是手臂、有时候是小腹,有时候又是脖颈。

他曾经旁敲侧击地问着那些伤痕的来历,砚清就会摇摇头,说自己不记得了。

他是真的不记得。为了塑造出最完美的容器,他无数次地被进行抗伤实验,身上的器官和零件不知道被换了多少次,有哪里是人造的,有哪里又还是自己的,都已经完全分不清了。前一日刚刚被剖开肚子检查功能,第二日还要再被打开,再加上什么新的东西。

为了防止他产生逆反心理,每次把他敲碎了又缝补好之后,都会清除他的记忆,有时候甚至会进行一些改动。

他就像一个破碎的娃娃一样,这里缝上一块,那里填上一团棉絮,到最后或许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称得上是凤毛麟角。

而其中最残忍的地方,就是砚清甚至被剥夺了知晓的权利。他对这一切并不知情,对计划毫不怀疑——托改造的福,他的自愈能力相当地好,无数次的记忆清除让他的思维都变得有些僵硬,况且他尚且年幼,就凭那些缝缝补补破碎不堪的记忆,他也无法拼凑出完整的真相。

但是砚明知道,母亲知道,父亲也知道。

没有人可以忍受自己的亲人被如此残暴地对待,母亲曾经把砚明拥在怀里,崩溃大哭,说我们走吧,带着阿清一起逃走好不好?

她终于承受不住,在有一次被勒令亲自去参与砚清的实验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崩溃了。

他们夫妻二人把这个残忍的火种计划公之于众,把一切都捅了出去,计划被迅速终止,所有试验品都被上交,除了砚清。因为砚清看上去太正常了,他是最成功的作品,加之他作为实验人员的亲属,没有人怀疑他。

但是由此,他们也招惹来了杀身之祸,为了让母亲能够顺利带着两个孩子逃走,父亲被惨无人道地杀害。

砚明永远忘不掉那个夜晚,娇小的母亲背着还在昏迷当中的哥哥,一边牵着他,眼里还含着泪,却又不敢停下,一旦停下就是坠入深渊。

他们躲避着人类的追杀,每次找到落脚的地方,不过两三个月就又被迫逃亡。加之母亲没有清洗标记,抑制剂并不能完全代替掉alpha的信息素,在抑制剂给人精神方面带来的副作用下,母亲终于在这无休止的折磨当中发了疯。

于是尚且年幼的砚清担起了许多的重任,好在他就是为了战斗而生的,躲起这些追兵也没有特别麻烦,只不过带着更加年幼的弟弟和失常的母亲,这让事情变得更加棘手了起来。后来母亲去世,他们的日子也并没有因此变得好过。

砚明时时感觉到非常自责,他要是能帮到砚清点什么就好了,但是他什么也做不到。他只能像从前一样,尽可能地伪装出笑容,让砚清至少开心一些。

但是这一件件的事情压在少年的心里,被他压在笑容底下,长年累月就成了厚重的积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十四岁的时候受了重伤,连着多日高烧不退,奄奄一息,砚清一寸不离地守着他。

砚清感觉自己走投无路了,他的治愈术并不佳,怎么做都没办法让他恢复过来。他不只是把砚明当做自己的亲人来看待,更是当做自己活下去的一种动力。他之所以愿意时时刻刻保护着他,不光因为他是自己的弟弟,而是如果失去了这一信念,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逐渐明白那些记忆的缺失都是人为造成的。但是他不知道是为什么,正是因为记忆的缺失,使得他的精神更加贫瘠,除了砚明以外一无所有。他不知道什么是爱,母亲还没来得及教会他如何去爱别人就匆匆离世,他只能把责任当爱,把信念当爱。

这时候人类找到了他。与其说是找到,不如说正是看准了这个时机。

人类挂着虚伪的笑容要和他做交易。他为人类卖命,他们则救活砚明,并且许诺给砚明一个平稳的人生。

他答应了。

他除了答应别无选择。

这一切的一切,砚明全部都知道。

他知道的越多就越是割裂,心里压得越沉就越是痛苦。

看,他就是这样一个什么事情都需要哥哥保护的,没用的弟弟。

什么时候我才能保护你呢,哥哥?

何止是砚清,其实他也学不会去爱别人,他的童年充斥着苦难和阴谋,青春时期里又满是他人的闲言碎语和自我否定,叫他怎么去学会爱别人?

他所能爱的,也只有砚清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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