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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贡品 肉是三攻(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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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向后一倚好似玩世不恭的神情,“朕的妃子,当然要留到今晚再看了。”

这下子恼怒的就是贺若景了,他凶狠地挑起眉,被细细修剪过的秋娘眉即使高高挑起也不显凶悍而只有猫儿被绞了爪子发凶时的故弄玄虚,仿佛你只轻轻一戳他的怒气就瘪下去,乖乖拖着尾巴上来讨巧。贺若景透过薄纱并不真切地遥遥向殿上看去,拢着深朱色深衣的人单手撑着脸,坐在他身边的人一只手被他握着,贺若景知道那是皇后,因为对方过于华丽的冠钗而冷哼一声,他不过是个南蛮送来讨人欢心的玩物,皇后却故意打扮得这样隆重,真是高看了自己。

人怎样抬上来的,竟就怎么抬下去了。贺若景恍惚地看向帘外掠过的深宫景色,这才显出与他年纪相符的一些懵懂来,他心跳得很快,惴惴着掀开纱帘一角,红色宫墙尚显出一小方便被随行宫人喝了回去,“美人,仔细着凉。”贺若景不会天真地以为对方真的在关心自己,于是抿着唇将帘子放了复乖巧坐回中央,阿布因是男子,不得跟着贺若景一齐进后宫,贺若景却觉得奇怪,既是自己被送了来,中原这皇帝必定是有些喜欢男子的,然他宫中却无男妃,他还要被打发同女人住在一起,虽然自己住在一主殿,距离其他宫殿也远远的,却总觉得奇怪。

更奇怪的是当晚,贺若景被清洗干净放在床上,他脸上身上都涂了檀郎花的蜜粉,骨头都是软的,尤其身下格外痒,他脸色绯红地卷在被中,双腿不安地来回磨蹭,恍惚间竟然好像可以听到下面传来的黏腻水声,于是他脸色更红,眼睛也是红而柔软下去,眼睫压了几颗泪,将坠不坠悬在眼角,呼吸间都是檀郎花摄人心魄的香气,他并未完全赤裸,手上戴着臂钏叮咚敲在一起,清脆如铃,水雾弥漫的视线中那扇殿门仿佛隔了万水千山,贺若景难耐地呻吟出声,原本不情愿的想法也叫搅散得一干二净,只热切地将那扇门盯着,从未有过一刻这样巴巴地期待某个人的到来。

他不知道的是,被他期待的人正难以脱身着。

谢婉卿抿着唇,她想起谢长安出行前对她的交待,脸上泛起点霞红,凤斓将她看着,她却并不言语,只将凤斓袖子拽了攥在手中,凤斓颇有耐心地等她开口,过往臣子无不为帝后情深而感叹。狗尾巴一样巴巴跟过来的沈言嘉看到的就是凤斓含着深情的笑意将皇后仔细注视的情形,他本就善妒,心里不免打翻醋坛,“陛下对娘娘真是情根深种。”他声音温润,凤斓却总觉得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意味,他瞥了沈言嘉一眼,因为对方变脸之快而微惊一下,沈言嘉换了副可怜的哈巴狗样儿向他抛媚眼儿,凤斓当然不接,反倒是谢婉卿因沈言嘉意味不明的调侃而将凤斓衣袖攥得更紧了点,凤斓索性搂了皇后肩膀,换个地方去讲悄悄话。

谢婉卿本不是忸怩之人,只因在心上人面前总要端着些,许多话无法直白地说出来,她纠结许久,终于下定决心,轻轻向凤斓招招手,“凤郎,倾耳过来。”凤斓对谢婉卿心怀愧疚,对他的妻子一向百般包容,自然顺从地微微低下头去,谢婉卿说话时带着女儿馨香的温热气息打在凤斓脸颊上,倒也让他跟着一起红了脸。本朝最尊贵的两个人一同在深宫角落脸红红地站在一起。谢婉卿微踮了脚,她问的是:“凤郎,今日......真的要宿在那南蛮狐媚处吗?”她涨红了脸,水润凤眼飘向别处,故作出一副大度不在意的样子。凤斓哑然,低垂了眼显然犹豫难断,“总要做出个态度,今日已在朝堂上拂了他面子,总不能太过分了不是?”谢婉卿下意识争辩,“可你还未同我......”却是说不下去,抿住唇索性甩了衣袖,“凤郎过分。”作势要走,凤斓笑着去牵她衣袖,“我是心疼卿卿。”“你总有话讨巧的,不与你说了。凤郎爱去哪里就去哪里,不要来我这里就好。”

“皇后娘娘如此大度,微臣可就不客气了。”

“怎么哪里都有你?”谢婉卿忍不住出声抱怨,沈言嘉在皇后娘娘凝眉嗔视中兀自笑得没脸没皮,他向帝后二人懒懒施礼,凤斓倒是正因谢婉卿的追问而觉着尴尬,便顺着他的话茬接下去,“总是没有眼力见打扰,罚你的俸禄才是。”

“皇上息怒,”沈言嘉微微笑道,“陛下若实在气便骂我几句,罚俸就算了,臣还要攒着本等着娶妻呢。”

探花郎从前勾得上京百花簇迎之美名在外,谢婉卿倒是好奇起来,“说起来探花郎并未娶妻,可是有意中人了么?”

沈言嘉不怀好意的眼神翻飞着从掀开的眼皮艳艳地向凤斓飞去,凤斓向他翻了个不甚明显的白眼,沈言嘉一本正经地点头道,“回禀娘娘,微臣确有中意之人,只是他出身好,从小锦衣玉食,所以臣下正要努力攒钱为了娶他过门呢。”

沈言嘉每一句胡话都让凤斓脸上更红一分,可沈言嘉最后一句话又说得着实委屈,叫他忍不住轻笑出声,沈言嘉向谢婉卿告罪,只道要将陛下带走议政事,谢婉卿便摆了摆手,只对他道,“探花郎再勤勉些,陛下赐婚时就顺带着贴补贴补你。”

“皇后娘娘要陛下贴补微臣呢......”沈言嘉挺动时凤斓攥紧早已满是褶皱的单子喘着粗气,他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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