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七章 她是酆都幽冥大帝的帝后(1 / 2)
秦阮用指腹抹去眼角的泪,将头埋在霍云艽的怀中,贪婪的呼吸他身上的气息。
淡淡的沉木冷香,还是那么让她沉醉心安。
她握着霍云艽的手放到又大了一圈的肚子上,凑近对方耳边卑微祈求:“我想你了,宝宝也想你了,你快点醒来好不好?”
经过多日梦境看到的画面, 秦阮差不多已经确定她的身份。
虽然还有些记忆残缺,也基本已经能肯定她涂山狐族公主的身份。
梦境中的她,被周围所有人宠的无法无天,天上地下嚣张至极。
年岁尚幼的她,偶然间得知兄长在万年前大战后受损的心脉旧疾复发,随时有神魂分裂的危险。
为治愈兄长旧疾,她听信旁门左道之言, 据说酆都大帝的那颗心臟能治愈一切顽疾, 甚至可让神灵脱胎换骨,成就一副诸天万界所有神器都伤不到的身躯。
她哪里清楚酆都幽冥大帝本就是无心之辈,根本就没有心臟。
帝君冷血无情,铁面无私,战斗力在强悍到令人生惧,即便是有心臟,又谁有胆子去取。
诸天万界的神灵命运都掌控在他手中,偏偏这么个让人闻风丧胆的人物,为狐族阿阮生了一颗有血有肉的赤子心,一颗满满都喜欢阿阮的心。
狐族阿阮不知帝君是因对她动情,才有用一颗爱她的心,她狼心狗肺的把那颗心生生挖出来,隻为救兄长心切。
如此大逆不道,如此无情无义, 合该遭天罚。
冥界至高神的心臟,岂是谁能轻易碰的。
天道没有把狐族阿阮挫骨扬灰, 是幽冥大帝对她最后的怜悯。
如果没有对方护着, 她早已魂飞魄散。
救下兄长后,阿阮深切体会到后悔的滋味,那感觉来的如此迟,简直要人命,万般压製的难受滋味日日折磨着她。
她不知帝君被挖心的痛苦滋味,但品尝到心臟被绵密的细针无时无刻被扎的苦楚煎熬,蚀骨入髓的疼痛堪比地狱之火焚烧。
最近的秦阮每天都被梦境中残留的情绪折磨着。
她就像是梦中的阿阮,压抑后悔情绪时时刻刻煎熬着她。
秦阮躺在床上,紧紧搂着霍云艽的手臂,紧闭的双眼渗出滚烫的泪水,声音低哑难受:“三爷,我想伱了,求你醒醒,你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
泪水浸湿霍云艽身上穿着的家居服,哽咽地哭求声断断续续。
哭求到最后,秦阮已经把自己代入狐族阿阮,语无伦次道:“帝君,我跟你道歉,你起来打我骂我抽我, 让我也体会你当年承受的所有痛苦,只要你醒过来, 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求求你,求你了醒醒好不好?”
卧室内除了哽咽哭求声,没有任何回应。
哪怕是风吹动的空气气流都在慢下来,世界像是静止了,不给她一丝半点的回应。
有种天地万物对如今悔过的人,进行一场冷眼旁观的静默惩罚。
秦阮每天都经受这样等待的煎熬,她每天一睁眼就在祈祷能看到三爷醒来。
日复一日,却从未有惊喜给她。
可能是她这两年过得太过顺畅,老天都看不过眼,让她在度日如年的痛苦折磨中受惩罚。
秦阮哭诉近一个小时,眼睛因流泪过多开始刺痛。
她深呼一口气,擦干脸上的泪起身走向洗手间。
等她再出来时,手中拿着剃须刀,撑着笨重的身体跪在床边,动作熟稔地为霍云艽刮下颚附近的胡茬。
她还记得最开始霍云艽陷入昏迷时,某天早上看到他长了胡子,她动作笨拙的为对方刮胡子。
因为是第一次做,动作生疏极了,当时就见了血。
秦阮那会立刻就慌了,眼泪一滴滴掉下来,鲜红血色映入眼中,她哭着说对不起,一声声对不起从她嘴里吐出来,得不到当事人的反馈,那种滋味让她更加难受。
等伤口处的血止住后,她动作放轻,摸索着小心翼翼的继续。
时间一天天过去,刮胡子这项技能,秦阮如今掌握的很熟练。
眼下,秦阮为三爷清理完下巴处的青色胡茬,起身的时候动作微微一晃,她伸手用力扶住床头柜,身上的真丝睡袍散开,滑落,露出她肩膀上的雪白肤色。
她稳住身体,动作随意地拉了拉睡衣,眼尾余光扫到肩上烙印的黑色彼岸花,手上动作一顿,脸上露出怔愣神情。
这是她跟三爷缔结姻缘告知天地的那晚,感到一阵刺痛后凭空出现的烙印。
黑色彼岸花象征着她如今的身份,酆都幽冥大帝的帝后——冥界的女主人。
秦阮摸着肩上烙印的团,泛着湿意的双眸暗了暗。
她不傻,对于某些事的反应非常敏锐,清楚出现在身上的烙印代表什么意思。
酆都大帝的心臟还在九尾狐神君的胸膛里,他还是那个冷情无心的帝君。
可这人哪怕被辜负背叛,依然给了她免死金牌。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