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2 / 4)
,不是额头也不是脸颊,而是他鲜红如刚收成樱桃的唇。
但他是个父亲,还是科斯莫的父亲,所以他不该如此。最后他只能压抑着自己,装着没那回事,装着他还在睡着一般,感受着他孩子在他胸前的捣蛋。
等科斯莫一离开,尤里西斯就衝去了他的书房。
尤里西斯打开那个他可以不碰就不碰的通讯器──还真是感谢前人的发明,现在的通讯器都附带了视讯功能,要找个没视讯功能的还不一定能用,而且这些东西清楚的连毛孔都可以看见,变成透明的他根本不想要让人看见他,所以除非必要,他是能不使用就不使用,况且他需要这个通讯器,需要它来联络朋友,尤里西斯是有朋友的,还不少,从前的他当然会十分乐意与朋友联络,但透明的他大多数时候是不愿的。
当然他要动手改造这项功能也是可以,只是他嫌麻烦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尤里西斯拨通了电话,不到两秒,对方就接了起来。
「喔!我的上帝!是尤里西斯!天啊,真的是那个透明的尤里西斯!吆呼?你真的在吗?透明的尤里西斯?因为你变透明了所以我看不到你了!出个声吧!尤里西斯!」视讯一开啟就是个衬衫沾着咖啡渍,眼镜戴歪一边,鬍子留得让孩子看了会大哭的巨大壮汉,对方太巨大了,巨大到把萤幕都佔满了3/4。
「杜鲁,够了。」尤里西斯头痛的要对方住嘴──杜鲁是他的朋友没错,从他十二岁上大学时就认识对方,杜鲁是个比普通人聪明一点的傢伙,那年他二十岁,在学校是个风云人物,见到如彗星降落学校的尤里西斯觉得十分不可思议,硬是跟他当起朋友来。那时的他就长得如此巨大,而且个性跟现在一样,夸张、嬉闹、让人头疼,可其实是个好傢伙,也有着许多朋友,也一直以来是尤里西斯忠诚的朋友。
但尤里西斯若非需要,真的很不喜欢在他现在还是透明时找对方,谁叫杜鲁太喜欢调笑他了。
杜鲁总是把尤里西斯当弟弟,当孩子,更也喜欢用言语捉弄他,从以前就是这样,现在依旧,尤里西斯想过,这男人大概一辈子都不会改变。
「喔,好吧,小宝宝尤里西斯,怎么了?你上次连络我可是三个月前了,那次还是叫我帮你找个什么螺丝还是器材的,现在又怎么了呢?叫我找个把你可以变回不透明的东西吗?这样可有些难了!」杜鲁笑着问,他知道尤里西斯不喜欢这个玩笑,但他还是喜欢对他开。
尤里西斯头很痛,他讨厌那个暱称,可杜鲁却总喜欢这样叫他。而尤里西斯知道,让对方闭嘴、不开这些玩笑最好的办法,就是理也不要理。
「我是要来问你……如何当个父亲的。」尤里西斯静了很久,久到杜鲁都去换了件衬衫。
他一边换还一边喊:「一看到你的来电我就衝过来接电话了!看看,都是你害的,害我还翻了咖啡,喔,我的衬衫,露西会揍我的,她一定会很生气的说,亲爱的!我天天在洗你那些女儿儿子的衣服了!何必多你一件!不过尤里西斯你知道的,她根本不用洗啊,都是洗衣机在洗,可她总爱唸我,女人为什么会这样呢?婚姻真是让人不明白啊,我可爱的露西婚前真是个小甜心,可婚后就是个小毒药了,喔,所以尤里西斯你到底是要干吗?」
杜鲁自言自语的太开心了,开心到他还没听到尤里西斯的话。
直到尤里西斯又再说了一次。
杜鲁愣了愣:「蛤,你说什么?」
尤里西斯很不耐烦的皱了皱眉,虽然谁也看不见,但他还是无可避免的皱眉:「我说,我要问你,如何当个父亲。」
杜鲁傻住了:「喔,真的假的?真的假的?尤里西斯?你真的是尤里西斯吗?老天爷!上帝!宙斯!东方远古的孔子!爱因斯坦!」
「够了,杜鲁……」尤里西斯后悔了,非常的后悔。他不该想说杜鲁是三个孩子的父亲,就忘记他的性格而来问他的。
「喔,拜託,别这样吗,我只是开玩笑而已。尤里西斯你知道的,我总是有权利表达一下我的惊讶,是吧!你说你要当个父亲呢!尤里西斯!你早就是了!嗯,虽然一直以来我觉得你不太称职,你看看你家那个男孩,科斯莫真是乖巧到让人无话可说了,我家的玛乔丽,还是莫里、纳特有他四分之一乖巧就好了!总之,怎么说呢……孩子,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你没生病吧?」杜鲁担忧的问。
下秒尤里西斯把通话关掉了。
三分鐘后杜鲁狼狈的等通话被接通,他头痛的看着那块透明的头,试图想看出一点对方的什么,可惜还是透明的,他抱怨道:「尤里西斯,你怎么像个小男孩一样幼稚?你不觉得放着电话在那边响三分鐘很吵嘛!」
尤里西斯冷哼声道:「杜鲁,你怎么话十年来从来没变少过?还有我关静音了。」
杜鲁举起双手:「好了好了,我不开玩笑了,亲爱的朋友,你跟我说吧,你怎么会突然想学当个父亲?就像我说得,我家三个小鬼加起来还不到你家的一个科斯莫!他完全不用你cao心,如果国家要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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