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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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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式浅默默起身,这种程度算不上称为劫吧?顶多仅是没让你打爽而已。

的确如此。谢墩云倒抽一口气,你是不是还在摆弄戚九给你的极玄子

白式浅经他无意提醒,目光铮铮,又重新投入解锁手中的极玄子。他有些执拗,许是一个人独行独断久了,一旦投入某种东西中就很难抽身。

谢墩云很想骂人,低头瞥见草甸间,清晰印有一团圆润而饱满的坐痕,便知道白式浅并未完全遁形,已经站起来了。

我们该去追上官他们去了,白式浅眨动微酸的眸子,缓缓步向彣苏苏的身边,冷然却彬彬有礼道,那人害你之心虽然不甚迫切,姑娘还是早些与过去的那个人,划清界限吧。

彣苏苏惨然一擤鼻子,白公子所言,谈何容易。

白式浅冷静道,情致以魔,魔生囹圄,情多则堕,想多则升,情想参半,则生人间。爱即苦痛,悲切,愁忧。

谢墩云噗嗤一声哈哈大笑,小九总叫你大神,我看你其实就是个疯子,摆弄那个极玄子快摆弄出魔障来了,好好的人,说话开始神神道道的垂目一瞥白式浅走过的地方。

一滴,一滴,草尖上缓缓划过红殷殷的珠子,坠入泥土。

他奶奶个熊的,你受伤了!谢墩云三步并作两步,朝着足迹消匿的地方,一把抓去。

他的粗糙手指间,当即触摸到流水一般抽离的袖角。白式浅捻了蔽身诀,连草甸中亦不在留下任何足迹。

别碰我!泠泠一句,已然酷寒临至。

谢墩云骂道,老子也不稀罕碰你,但是你受伤了,老子就不能袖手旁观!对着吓了一跳的彣苏苏招手,没事啊,你别担心,都怪这白疯子自己是个笨蛋,你去寻些止血的草药来,快去!

白式浅道,确实不是彣姑娘引起的,我这条腿前些时候受了伤,一直未曾好好调养,旧疾复发罢了。

彣苏苏也觉得不该自私自利,再寻思竹子的事情,拧了腰,替白式浅寻药去。

等她走了,白式浅才冰冷指责道,你不该当着彣姑娘的面,说出我受伤的实情,她心里压了担子,以后再不会轻易让人护她。

是是是谢墩云忽然有些怀念与他争辩不休的场面,你说的都对,赶紧叫老子瞧瞧你的伤。

白式浅道,我发过毒誓

哎呀!谢墩云大咧咧打断他的毒誓内容,你给老子想好,若是你带伤去了懿县分门,走一路撒一路热血,花鲤鱼能看不见你?你当他瞎啊?!

好啦好啦!你就哪儿伤了,把哪儿伸出来转而补充道,只要不是伸pi股,哪里都行!

无声无息半晌,唯见得绿幽幽的草苔间,又印出一团圆润而饱满的臀痕,窸窸窣窣后,一条笔直精健的长腿,诡异得伸了出来。

索性真如白式浅自己所言,是小腿肚受了伤,三道短箭破皮刺出,留下川字形伤痕,血肉模糊,而在他的膝盖处,依稀有陈旧淤青未散。

恰逢彣苏苏采药回来,东佛寻个合理的理由叫她去打水,避免直视白式浅的伤口,害她没完没了的自责。

麻溜儿给白式浅敷了药草,然后有意无意刺激他道,喂,我说疯子兄,你是撕老子这截不干净的衣服呢?还是撕你自己的?

隐形处传来撕扯衣衫的声音,随而一只冰冷修长的手递出一条带子,你的衣服太脏,我怕弄污了伤口,会留疤。

真他妈的穷讲究。谢墩云取出长带,把他的腿伤仔细包扎好。

白式浅面不改色道,你为人粗糙,包扎伤口竟然如此轻手细致。

老子是根水萝卜,外糙内甜。能得他一句夸,谢墩云难免洋洋自得,转身蹲在白式浅面前。走,我背你上马去。

白式浅拒绝,不必了。

谢墩云一转脸色,来吧来吧,反正老子又不是没背过的。

彣苏苏又回来了。

白式浅慌张收回伤腿,连忙扑在谢墩云宽阔的后背,单手执伞,华白的伞面压得极低,严密得笼罩自己。

谢墩云起身,双臂谨慎勾着白式浅的腿侧,言简意赅道,其实,你也别觉得老子是想刻意讨好你,咱们因小九结缘,便是认识。不过这次肯照顾你,却不因为小九的关系。

那是为何?

谢墩云眸子微澜,道,就因为你姓白。

含苞待放

上官伊吹纵马急疾而行, 早把所有人抛诸脑后, 搂着戚九最先冲入懿县的鲤锦分门。

懿县属于一个偏支, 门徒经年不见翎首跨入一步,都闲散地扶着刀, 在门内溜溜达达,好不安逸。今天反见大人火急火燎横冲直闯,艳红的锦纹官服仿佛着起蓬勃向上的火舌, 燎烧得每一个门徒都讶异得掩不住嘴。

只见翎首大人怀里似乎抱着个精雕细琢的人,夜黑看不清脸,再听上官伊吹阴沉至极命道, 我需要撩伤,你们都滚到最外侧的院子里去, 别来打扰。

门徒们尚未欣赏到翎首独领风骚的绝美面容, 只觉得那半张不容窥伺的脸蛋,自昏暗的映衬下分外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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