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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穿花拂柳也似,挑开了堆落的裙裳,旋即,他就隔着柔软的布料,触着了许明意的下身。
闻鹤来睁大眼睛。
许明意浑身都在发抖,尽管他的胆大妄为之下挟了恨,厌弃,报复,可实在羞耻,毕竟这是只有张靖遥,他的丈夫碰过的地方。许明意想起窗子里看见的那张脸,他正深情款款地看着戏台上的戏,绝计想不到,他的妻子竟抓了陌生男人的手去摸自己的私处,这么一想,许明意不可控地生出几分极端的,不可演说的愉悦和愈发尖锐的恨,他问:“摸着了吗?”
“张靖遥这才娶的我,”许明意抵着闻鹤来的嘴唇,看着他面上的惊愕,又冷又轻地说,“他们想让我给他生个儿子。”
“闻鹤来,你还喜欢吗?”
戏台上,柳生春在御碑亭内遇见了避雨的孟月华,一个是嫁为人妇的妇人,一个是赶考的年轻士子,孤男寡女,暴雨雷鸣,他唱:“三更人烟俱消净,男女孤存在碑亭。礼法嫌疑当要紧,我淫人妇妇淫人。感应篇上答报应,读书之人要志诚。戒之在心我拿稳,怕什么男女夜黄昏……”
《御碑亭》京剧
闻鹤来不是雏儿,他荤素不忌,和男人女人都好过,那一刻还是有些困惑。他对许明意的话不解,又惊于他大胆放肆的动作,手指在裙底探不真切,可过了片刻,闻鹤来好像听懂了。
这实在是……闻鹤来喉结微动,他年少混迹市井,三教九流都有所接触。
他蓦地想起有个酒肉朋友,酒后曾和他说,这世上妖童媛女都不足为奇,独独有种人,生来便是雌雄同体,兼具男女相。
彼时闻鹤来并不信,雌雄同体,那该是什么模样?怪物?可此刻,他看着许明意,耳边竟又想起他醉醺醺的话,“这种人生来就该是床上的玩物。”
“闻爷,你不知,去年黑市上有个少年就是这样的,足足拍了这个数,”他比划了一下,打了个酒嗝,那眼神带着痴迷,下流的欲望扑面而来,“说男人吧,不是男人,说女人吧,不是女人,怪,怪极了,可掰开那双腿,又让人想往死里弄他……”
他声色迷离地笑了起来。
闻鹤来心脏剧烈地跳动了起来,他贪新鲜,喜欢刺激,目无纲常,否则也不会轻易撩拨许明意一个嫁了人的,却没想到许明意还藏着这样的“惊喜”。当真是惊喜,稀奇的东西最能攫人心神,尤其是又生在这样一个人身上。
美丽又脆弱的东西,有的能激起人的怜惜,有的只会激起人的恶念,想狠狠碾碎它。
毫无疑问,许明意是属于后者。可握在了手中,又隐隐能觉察出他并不脆弱,甚至藏了锋芒,能将人割得血肉淋漓。闻鹤来清晰地听见了血气翻涌的声音,他知道许明意此刻并不清醒,他被怨恨裹挟,他若是和许明意当真迈出那一步,有趁人之危之嫌。
这不是闻鹤来一贯的作风。
他喜欢心甘情愿,好聚好散。
可此刻闻鹤来竟舍不得再将许明意推开,他像是陷入了这场报复的泥沼,感受着许明意不顾一切的自毁,仿佛自己也成了嗅着了新鲜血肉的恶犬猛兽,纵然眼前是泥沙地狱,也要蹚上一蹚才肯罢休。
许明意孤注一掷,做着自己做梦也不曾想过会做的事,浑身哆嗦不止,掌心也出了汗。他等着闻鹤来说些什么,将他甩开,抑或接纳他……都没有,度秒如年,他嘴唇发白,实在不知还要如何自轻,如何勾引面前的这个男人才能让他动容。
许明意彷徨地想,他不是喜欢自己吗?
可旋即脑子里又响起另一记声音,怎么会有人喜欢你?你配吗?一个连上天,父母亲人,丈夫都厌弃的人。
闻鹤来如果推开他,也在情理之中,理当如此——他满脑子胡思乱想,突然,闻鹤来那把金玉般的好嗓音传入耳中,他说:“别抖了。”
闻鹤来像是笑了一下,轻声道:“张靖遥没有教过你怎么接吻吗?”
许明意颤了颤,他怔怔地望着近在咫尺的闻鹤来,虽是报复,无论闻鹤来出于何种目的。那一刻,许明意竟有种被救赎的松快,几乎让他喜极而泣。
许明意不知所措地看着闻鹤来,他以唇相欺堵着他的嘴唇,动作太青涩了,全然不似一个嫁做人妇已有半年的人。
闻鹤来心想,真可怜。
他轻轻拍了一把许明意的臀,掌心扣住压向自己,唇也亲了上去,道:“张嘴。”
许明意睁大眼睛,却下意识地听了,恍恍惚惚里,他只觉男人的舌头温软有力,舔舐着他的舌头,唇肉,他禁不住颤抖起来。唇好似成了脱壳的白腻蚌肉,挤压触碰着,亲昵得过分,远远超出了许明意的想象。
张靖遥自然是没有吻过他的。
张靖遥怎么会亲他呢?
闻鹤来有耐心,吻许明意时也十足的温存,带着安抚,温柔得让许明意紧绷的身体一点一点软了下来。他呜咽了声,过了许久,才哆哆嗦嗦地伸出舌头舔上闻鹤来的舌尖。
唇舌相接,许明意含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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