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2 / 3)
刀冷意:“其余人为何全低着头。也是,今日是大年初一,免不得各位心中有怨气。”
&esp;&esp;“罢了,我也不是那种会占用下属假期的人。诸位,你们可以离开了,只是记得一点,休沐结束后,每个人都要单独向我上呈一封近两个月以来的工作记录。”
&esp;&esp;有位衙役张了张嘴,终于张开嘴,有些难为情地说:“大人,我就是个粗人衙役,认不得太多字。”
&esp;&esp;闻瑎挑了一下眉:“不会写字?那便单独向我汇报。还有几天假期,各位,新春愉快。”
&esp;&esp;这些人个个惶恐地对闻瑎道新春快乐,一个个敢怒不敢言,但心底却早就骂开了花,还过什么狗屁春节假,直接上班不是更好。
&esp;&esp;新光上任三把火,又经历过刚才的事,他们都清楚闻瑎不是个软柿子,由不得他们随意揉捏。
&esp;&esp;更何况,所有人都不是傻子,闻瑎独自一人来到宜新县,却毫不怯懦,定是有什么底气。还不能惹。
&esp;&esp;芝麻官再小也是官,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在八品、九品甚至更多是无品阶的县衙小吏老说,闻瑎的七品已是这方圆百里他们能见到的最大的官了。
&esp;&esp;众人陆陆续续地离开了。
&esp;&esp;不同于其他人因为突如其来的工作抽查的惶恐,陈毛生转头离开的瞬间就不屑撇了撇嘴。
&esp;&esp;虽说闻瑎第一天就给这宜新县衙的众人弄了个下马威,可谁这里是宜新县,谁让他姓陈。只要陈家还是陈向坤做主呢,只要他还能像个狗一样听陈向坤的话。除非他自己不想干了,没人能将他从这县衙里赶走。
&esp;&esp;还没走到县衙大门,陈毛生就被人叫住了。叫他的人正是闻瑎。
&esp;&esp;“陈毛生,请留步。”
&esp;&esp;陈毛生本以为是幻听,直到闻瑎的声音又传来,“陈巡检。”
&esp;&esp;他转过身,重新变成一副听之任之的老实模样,眼中也不见刚才的不屑和不满。
&esp;&esp;“闻大人,您喊下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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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宜新县城的大道宽敞又平坦,却不见多少人。
&esp;&esp;殷君馥步履矫健,箭步如飞。
&esp;&esp;他绕路来到县衙一侧,扭头环顾四周,眼眸沉思片刻。退后,他助跑几步,单脚点地,身子腾空而起,在空中借势翻身,不过眨眼间,便俯身蹲在县衙内侧一座房屋的屋顶上。
&esp;&esp;殷君馥低着身子,眼神微眯,绿眸紧缩,视线紧紧注视着大堂内。
&esp;&esp;那目光越过众人的肩头,落在了闻瑎身上。长身玉立,阴暗斑驳的光影洒在她的脸上,让她的轮廓显得有些虚幻,带着让人惊艳、朦胧的美。
&esp;&esp;第39章
&esp;&esp;殷君馥所处的房顶离县衙大堂约有十米。一颗茂密苍翠的松树在这间房屋的前方,上面还挂着未曾融化的雪花,刚好遮住了他的身影。
&esp;&esp;他听不见大堂内众人的交谈的声音,却能看出闻瑎脸上愠怒的神色。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怒容的闻瑎,于是观察得更加认真了。
&esp;&esp;但是最终也只看到了她开合的唇,辨别不出闻瑎到底在说些什么。不知为何,殷君馥有些懊恼,他刚才应该再仔细斟酌一点,找一个更近的地方。
&esp;&esp;大概又过了一段时间,他的身体已经有些僵硬。
&esp;&esp;大堂内的人开始走动离开了。
&esp;&esp;殷君馥看着那些人一个个向县衙大门走去,自然也看到了某些人脸上精彩的变脸瞬间。他眼眸垂下,轻嗤了一声。
&esp;&esp;一个边境县城,流水的县令,铁打的下级县官。天高皇帝远,没有人知道这里藏了多少污垢。
&esp;&esp;绥宁距离此地不过几十里,却与宜新县截然不同。
&esp;&esp;陈毛生被留下了,他有些讶异,闻瑎上次与自己商讨时明明说过不打算这么早就打草惊蛇的。
&esp;&esp;算了,自己就在这里,万一真出了什么事,护着闻瑎离开也不成问题。
&esp;&esp;或许是来到这里之后经历了太多事,又或许是每次遇到闻瑎时她的处境都说不上好,因此殷君馥明明比闻瑎还要小上三岁,但是却下意识地把自己当成了更年长的那个角色。
&esp;&esp;想到陈家与山中匪贼似乎有某种关联,他注视着陈毛生,眼中透露着一种可怕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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